七上八下地打量姜枫,“查账的事儿是你跟大人提的?”
姜二爷抬起桃花瞳,“廖大人觉得呢?”
看他这副嘴脸,一定是了!廖纲气得肝疼,“你这是公报私仇!”
“爷就是报了,你能把爷怎么样?”姜二爷起身,抖掉锦衣上的栗子渣,沉着脸道,“我姜枫的确搬不动大石头,但用泥巴糊住庆安侯府牌匾这等小事儿,却是手到擒来。你若不信,咱就试试看。”
想到被姜枫祸害得只剩牌匾的邑江侯府,廖纲心里没底,眼神开始乱飘。
姜六娘数次遇袭,他不过说了几句风凉话,又让人差了差姜家的铺子罢了,姜二有必要动这么大火气么。
怂货!姜二爷冷哼一声,“已近子时了,你不整账册更待何时?”
廖纲咬牙,好,我整!看我整不死你!
第二日天还没亮,一夜未睡的张文江去上早朝,竟发现理应早早打开的长乐门还紧紧闭着,几位朝官在墙根避风处缩脖子抄手,哆哆嗦嗦地等着。
张文江心里没底,脸上却十分平静,迈步上前与工部尚书梁秀铭寒暄两句,挨着他站定了。
今日这风真恨不得直接吹到骨头缝里去,梁秀铭顾不上雅范官仪,缩脖子往张文江身边靠了靠,牙齿打颤道,“今早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