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谌又花了半夜时间,将文章改定,誊写一遍。
第二天一早,他就赶到书坊,找到了荀文倩,希望荀文倩能出面,让许靖等人先审他的文稿, 抢先印行。
邸报能发的文章有限,如果排队等候,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。
他这篇文章要抢在祢衡的文章发表之前更有意义,否则等祢衡的文章一发,他再说什么,都很难超过祢衡。
看完文章, 荀文倩很欣慰。“伯父此文, 将开一代风气之先。百年之后, 汝颍士人将称颂伯父的英名。”
荀谌哭笑不得。“文倩,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?说这些来哄我。”
荀文倩眨眨眼睛。“我能问伯父一个问题么?”
“你说。”
“汝颍何以成为天下党人的魁首?”
荀谌眼神闪烁,若有所思。
荀文倩不仅是他的从女,更是天子身边的贵人。她曾随天子巡边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天子身边唯一的女人,朝夕相处。
耳濡目染之下,她受天子影响很深,也对天子了解更深。
她这句话,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天子的态度。
汝颍何以成为天下党人的魁首?原因有很多,但其中有一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