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转过头,看着袁谭。“显思,我觉得你刚才应该接受刘公衡的建议。”
袁谭一愣,抬起头,不解地看着郭图。“先生也觉得我应该留在冀北?”
郭图点点头。“此次渡河,看似兵力充足,实则竭泽而渔。万一受挫,恐怕无力再战。冀州是根本,应该有人留守。荀公达虎视塞北,与鲜于辅合兵,冀北便是不得不守的生死线。”
袁谭沉默不语。他知道冀北是生死线,可是他更清楚,在冀北人都支持袁熙的情况下,他就算留在冀北也没什么用。如果只是鲜于辅,他还可以一战,加上荀攸,他根本没有机会。
“你以为到了兖豫,就能得支持?”郭图苦笑道:“在天子休屠泽大捷的形势下,还有多少人敢支持你们父子,与朝廷作对?就算有,兖豫也没什么将才可用,只能看着冀州人征战立功。”
袁谭惊愕不已。
他知道郭图一向自负,若无特殊原因,绝不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。
“先生,莫非……”
郭图不回应袁谭的试探。“你留在冀北,就算荀公达来攻,至少也能保全你的性命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如果能说服主公留下荀休若(荀衍),那就更有把握了。”
袁谭思索良久。“万一父亲进军顺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