榴花开得正炽。
两只刚出窝的小鸟在屋檐上学飞,大鸟叽叽喳喳地叫着,像是在鼓动它们快些张开翅膀。
程妈妈吃过了饭,绿莼抢着把碗刷了。
“您老歇歇去,天长了,不睡午觉可不行。”紫菱笑微微走过来说:“姑娘自有我们服侍呢!”
程妈妈一路冷眼看着,越发觉得五姑娘是个会调理人的,单就她这两个丫头来说,一个活泼勤快,一个细致周到,都算得上难得。
“那好,我回去躺一会儿,这腰还真是有些发轴。”程妈妈捶着腰说,“姑娘有事叫我。”
徐春君这个澡泡得有些久,手脚的皮肤都起了皱,水也凉了,她才出来。
紫菱用大布巾给她把头发擦至半干,说道:“先散着吧,等一会儿再用梳篦拢上去。”
“我在床边看一会书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徐春君只穿一件缥碧色家常袍子,宽宽绰绰很是随意。
她不打算出门,又不会客,这样的打扮正相宜。
也不过一顿饭时,程妈妈提了包点心进来,笑着向徐春君道:“我到街上去买了几样点心给姑娘尝尝,你小时候常吃的。”
徐春君五岁前在京城生活,只是她自己已经不太记得了。
“多谢妈妈想着,只是我已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