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,你千万要救救二爷,”宋氏这几日哭得嗓子嘶哑,她同徐道安成亲不到两年,一次脸都没红过:“这镯子是我祖母留给我的,好歹值几个钱。”
宋氏说着把自己手上戴着碧玉镯子摘下来递过去:“我知道那边隔三差五就得花钱打点。”
“道安媳妇,你已经拿了不少东西了,这个镯子你就留着吧。”徐琅刚喝过药,气息有些不稳地说:“放心,道安不会受苦的。”
作为内当家的,这些事情用不着别人来提醒她。但徐琅也不恼,毕竟宋氏和徐道安夫妻同体,这份亲密是外人比不上的。
“三妹妹,方才大嫂在这里,我没好意思开口。”孙氏的眼睛已经哭得快看不见了:“我知道,我这是妇道人家的见识,可也实在被逼得没了法子。你就发发慈悲,求一求曹知县,让他开一道文书,把道安移回到本县来。”
“是啊,三姑姑,如今这是救道安唯一的法子。”宋氏也紧跟着苦苦哀求。
徐琅当然明白她们的意思,是要拿自己来换徐道安。
她并不怪她们,只是心里头苦涩难当。
在许多人看来,自己都应该这样做。
一来人命关天,且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。
二来自己是掌家的,到了存亡危急之时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