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蹲下身搀扶着魏氏的娘说:“老太太先请起来,咱们有话好说。”
魏老太太看着她冷笑道:“五姑娘啊!你本事得很啊!我倒听听你有什么话说。”
“老太太过奖了,春君没什么本事。”徐春君半点儿不恼,“你们是太太的娘家人,为她撑腰天经地义。”
谷際魏家人本来还想说些难听的,但听她如此说倒不好先发作了。
徐春君用帕子给魏氏揩干净嘴角继续道:“太太如今的情形各位也看见了,跟个小孩儿似的,喜怒无常,连人也认不清。大伙儿这么又哭又闹的,弄不好就会把她吓着,反倒更不好了。咱们有话慢慢说,黑的白不了,白的也黑不了。事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,咱们都是几十年的亲戚了,这点空儿想必还是容得下的。”
“五姑娘好一张巧嘴!”魏屿冷笑,“我妹子是你嫡母,你凭良心说,她是怎么疯的?”
“实不瞒大舅舅,我们太太是这几日才失常的,多半是太过思念四姐姐,才会如此。”徐春君道。
“说起春素丫头,怎么好端端就落了水?”魏峻媳妇高氏发问道,“你当时同她在一处的吧?怎么你就没事?”
“四姐姐失足落水,不止我在跟前,”徐春君不慌不忙道,“二哥哥他们都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