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正的鹿皮靴子,眼泪又忍不住了。
“姨母、姨父,是你们把我抚养成人的,如今我没能好好尽孝就走了,实在对不起你们,”姜暖哽咽着说:“不必惦记我,你们好好保重。”
“好孩子,你去京城是好事,人往高处走嘛!”瞿茂林憨厚地笑了笑说:“姨夫没本事, 做不得京官,否则你也不必这么为难。”
他是个憨直耿介的性子,从不会讨好上官。
否则以他老岳丈的功劳,想要往上走一走也并非什么难事。
“姨夫元帅也做得,本事大着呢!”姜暖吸了吸鼻子道。
“时候不早了,也莫让姜家人在外头等得太久。”余含英忍着伤心催促道。
“哎!”姜暖答应了一声,含着泪往外走。
“好孩子,你若是在京城实在住不惯,就回来。只要你姨母我们两个在,这就是你的家。”瞿茂林的眼角也不禁湿了。
余含英则背转了身偷偷拭泪。
可再怎么难分难舍,也终究是要离别。
姜暖被丫鬟扶着走了出去,余家的老少仆人都来送行,姜暖一一别过了,这才来到门前,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车。
马车刚刚要走,余定国,余定邦兄弟俩哭喊着冲了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