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炉子的水沸了,丫鬟用手巾垫着壶把提起来,泡了两盏香茶端进来。
姜暖坐在床上,半倚着靠垫,脸上的气色比前些时候好多了,只是眼里依旧带着担心忧愁。
徐春君就坐在床沿上跟她说话,穿着一身黄白游的绣缠枝牡丹衣裙, 翠眉丹唇,端妍贞静。
“徐姐姐,我昨夜还梦见云初了呢!”姜暖蹙着眉说,“她一忽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一忽又站在悬崖对岸,我怎么喊她都不应。”
“梦是心中想, 你太惦念她了。”徐春君说,“你如今身体才好些, 千万不要思虑过甚。该找咱们要找, 但不能把自己拖垮了。这话我早同你说过,千万要记在心里。”
“这道理我何尝不知道,可就是做不到。”姜暖也知道这样于事无补。
“如果你因此愁坏了身体,等到云初回来了,必然要愧疚的。”徐春君说,“你是个最能为别人着想的,怎么想不到这个。”
“她何止是愧疚,只怕还要笑话我呢。”姜暖想起岑云初平日的情形,“她可不像你,牙尖嘴利的,嘴上最不饶人了。”
姜暖说着两个人都笑了,但笑过之后,只有更加伤感。
徐春君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,又把姜暖的伤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