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病?!”
花匠的剪子掉在了地上,他顾不得去捡,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怎么就死了呢?”
“昨儿夜里咽的气, ”婆子叹了口气说,“我们家二姑娘的妯娌是她家表亲,所以知道。”
“不过是疯了,怎么就死了呢?”花匠还是有些不敢信。
“谁知道呢?说她只是喊头疼,说脑袋里长了草,让快给拔去。”婆子说着也不免有些伤感,“人脑袋里怎么会长草呢?她这就是疯了,说胡话。后来就不喊也不闹了,躺在那儿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。”
“唉,小小年纪,可惜了的。”花匠也跟着叹息,“我原想着能治个差不离,好跟他们家结个亲呢。
不瞒你说,我有个外甥,就是腿脚有些毛病,可人伶俐又能干,保证能养起一家人来。”
“嗨,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?半夜里用一口薄皮棺材盛了,天不亮就抬到城外去了。”婆子说道,“这些年她在主子跟前儿伺候, 也没少得赏赐。这些东西加一起,够她爹妈过下半辈子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 这是她自己病了,主子还赏了这么多银子。就是一个好好的人,她爹娘领回去再卖了,也卖不了这么多钱。”花匠终于弯下腰,把剪子拾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