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顺,怕那些人会刁难。”吴先生到底经过见过不少事, 知道想把郑无疾捞出来,不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“苦力营?”徐春君微微沉吟, “在那里头想必很是受罪吧?”
吴先生十分自责地点了点头说道:“确实苦不堪言, 莫说是咱们家大爷从没吃过苦,受过累。便是做惯了苦工的, 到那里都得脱层皮。”
“机会难得,就让大爷在里头多待些时候吧。”徐春君道。
“啊?!”吴先生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大奶奶您是开玩笑的吧?”
“先生不必疑虑,我说的是真心话。”徐春君正色道,“读书固然要紧,可是像大爷这样已经胡闹到二十几岁的人,又怎么只能靠读书扭转他的性情?
先生虽然才高德昭,可是天底下有几个人是只听教诲就真的懂事的呢?
我一直觉得,人教人,未必教得会。但事教人,却能事半功倍。
既然大爷有此遭遇,咱们不如顺势而为,让他吃些苦,受些累,见识些险恶,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结果。”
“大奶奶有这番见地,真让老朽佩服,想我自己当年也是如此。圣贤书, 大道理, 早都知晓, 可就是用不到自己身上。真等到受了磨难,方才醒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