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霜莹莹,天光还未大亮,无求庵的门就开了。
一辆带篷的马车早早等在门前。
赶车的人戴着一顶旧毡帽,瑟缩地抱着肩,不时跺几下脚。
这天实在是越来越冷了。
门里探出半张脸,戴着灰色的僧帽,小心地看了看四周。
然后退回去, 把门又开得大了些。
她身后还有几个人,一个是庵里的住持净空,还有一个年轻道姑。
她蒙着面纱,手里提着包裹。
再后面就是徐春君和姜暖了。
看情形应该是道姑要离开,这几个人为她送行。
徐春君和姜暖显然不忍分别,姜暖不断拿手帕拭泪,徐春君不时地安慰她。
“多保重, 若是方便就每年写封信过来, 也好让我们知道你平安。”徐春君拉着那道姑的手说。
“你就不能不走么?”姜暖似乎很不死心, “我们把你好好藏起来。”
道姑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,显然去意坚决。
徐春君轻叹一声道: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此去山高水长,千万珍重。”
净空也说:“走吧!趁着天色尚早。”
道姑点点头,转过身准备上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