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走到外面,崔瑞妃在她前头。
“真是向阳花木早逢春呢!”崔瑞妃把脚步放得缓缓的,看着那一树花说,“常侍奉皇上左右的,稍微做了些事便被看见了。是我这等辛辛苦苦费力劳神的,最后还落不得什么好儿。”
这话明显是说给岑云初听的,若是换做别人多半装没听见,毕竟在晋封前夕,没必要再闹矛盾。
但岑云初却不想惯着她,笑了笑说:“我正要谢谢瑞妃娘娘呢!若不是你一力把那差事交给我,也没有我出彩的机会。
此外,刚刚抱怨的话,可别叫别人听了去,当心有人添枝加叶,造你的谣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崔瑞妃看着岑云初质问道,“我看别人未必造谣,你却是有那个心思。”
“瑞妃娘娘冤枉人都不打草稿吗?”岑云初淡淡地说,“我何须给你造谣,只要把原话说出去就够了。
就刚才你说辛辛苦苦也不落好那句话,仔细想想是什么意思?
你已经贵为妃子了,还想邀功邀赏,难道是要争皇后之位吗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崔瑞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说话也不利索了。
以前听听她妹子说,岑云初这人伶牙俐齿,很不好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