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碳猩红,炭盆里撒了香料,让屋子里又暖又香。
霍恬让那女子坐下,并命人给她端来一盏热茶。
女子双手捧着茶杯,头垂得低低的。
这里的一切都太华丽了,哪怕只是她脚下的地毯,都让她不敢实实在在地踩上去。
而干净富丽的地毯上,却有一道格格不入的泥水印子,那是她走进来时落下的。
她的鞋子是那么破,又脏又湿,让她越发自惭形秽。
霍恬打开一只匣子,从里头拿出半块玉佩。
两半玉佩相对,断痕相合,一丝不差。
“这半块玉佩是福伯临终前交给我的,说是和家人相认的证据。”霍恬放下玉佩,语气温和地对那女子说,“只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入京?你的家人呢?”
女子听了暗然神伤,小声答道:“回公爷的话,我祖母在我祖父参军去后不到十年便亡故了。
我父母投奔了舅父,做些小本买卖度日。前几年我父亲也殁了,只剩下我和我母亲相依为命。
我母亲打从去年起也一直病着,我舅母受人撺掇,想要把我送给当地的老富商做妾。
我母亲自然舍不得,可她又病势沉重,压根儿护不了我。
临终前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