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到好人家去。」
郑无疾回到后宅,见徐春君默默地坐在那里,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暗然。
不由得大惊连忙走到跟前,拉起徐春君的手问:「这是怎么了?谁惹你不高兴?」
徐春君看出他担心自己,缓和了脸色说:「没有谁,是我自己心里头怪不舒服。」
郑无疾的担心没有丝毫减轻,问她:「那是有什么事让你这般?我忙着前头的事,竟把你忽略了。」
「你忙的是正事,应该的,」徐春君说,「我今日去叶家赴宴,听说了陈州有杀婴的风俗,你可知道么?」
「我听吴先生提过,」郑无疾也是最近才知道,「怕你听到了会这样,就没同你说。」
徐春君叹了口气,把头轻轻靠在郑无疾怀里,说道:「这风俗实在要不得,可也不能怪罪百姓。
天底下做爹娘的,很少不疼自己的孩子。
为人父母,却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,除了畏惧律法,心中何尝不怕天谴?
可如此违背人伦之事,却变得习以为常。定然有难以撼动的缘由。」
历任知州都没有隔革除这一必弊习,更没有上报过朝廷。
那些人当然不傻,每任官员至少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三年,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