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,哪怕是司空范公在此督造河堤时,家中子弟都未服过徭役,邹大人莫非忘了,我周家累世公卿、簪缨士族,可是有免役之权的……怎么,邹大人方假郡守之职,就要罔顾国法,肆意行事吗?”
周光济咳嗽了一声,沉声喝道:“怀文,不得无礼,邹大人刚履任,不明白一些细情,许是把我等当成了渚林县的那些寻常士绅人家了。”
一旁默然静听武德本,静静看着这一幕,就有些坐立不安,心头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为何没有趁势告辞。
邹仪深吸了一口气,面色幽幽,道:“可君侯之言,就是让郡中无论世,出子弟上河修堤,周老当知,洪河一但决堤,就不是一家一姓之事,那时丰乐郡将成千里泽国,流民失所……”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此事自有肉食者谋之,朝堂公卿智略过人,相信定能筹画妥当,邹大人寻我一垂垂老朽,乡野林叟,纵是有心,也是无力,邹大人怕是找错人了。”周光济说着,似是“悲天悯人”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若邹大人嫌少,老朽可再多奉送五百金,聊表一番心意。”
堂堂一郡之守,封疆大吏,被人当乞丐一样讨价还价,邹仪再是好脾气,也终于忍无可忍,声音不由幽冷几分,沉声道:“难道你要违抗君命?”
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