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少公帑,真当时过境迁,孤就查不出来?需要孤将你宋家这十几年来,兼并田地、侵渔乡里,贿赂郡守,大获盐酒之利的不法之事,一一抖落出来吗?”
宋家几乎垄断着丰乐郡的盐引,就是南三郡也多受其掣肘,至于不法之事,在这个道法显圣的时代,只要有心想查,就没有查不到的。
宋温此刻被一双冷峭的眸子注视着,直面如渊似海的气势,只觉身形僵硬,呼吸都稍稍有些困难,恍若被一头择人欲噬的蛮荒猛兽的目光注视着。
这才猛然醒悟为何一向沉稳的父亲,为何惊慌失措,进退失据?
方才,他还以为只是一区区少年郎……
“怎么不继续说孤夺臣民钱粮了?”苏照顿声问道。
宋温额头冷汗渐渐渗出,埋下了头,艰涩地翕动了下嘴唇,想要开口告饶。
”那是你宋家的钱粮?那是孤的钱粮!”苏照沉喝着,此刻宛若《大明王朝1566》的“厚璁”附体,就差一声猛兽咆哮。
宋温直面其威,双膝一软,竟是“噗通”跪地,顿首不起。
厅中之人,无不悚然而惊。
这不仅仅是一位执掌生杀大权的少年君侯,更是一位即将凝结金丹,视凡俗如蝼蚁的准真人!
“宋行,你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