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蒯度的征询目光,阎先生沉声道:“皆无大碍,已用了丹药,化成丹水,到时分发给军卒服用,不会影响军阵厮杀。”
蒯度拱了拱手,说道:“既是如此,那就有劳先生了。”
阎先生道:“分内之责,不敢居功。”
而后,拱手告辞,转身向船舱而去。
船篷之下那张儒雅、清朗的中年面容上,在细微光线的照耀下,渐渐现出一抹若有所思。
“这药,虽不会直接导致军卒丧命,但会令其使不得力,到时两军交战,郑军战力折损,伤亡惨烈,纵然有少量郑军登岸,也难逃苏军剿杀。”
他对人道龙气的特性有着一些精研,备有种种后手布置,不过,因为没有签订共享道契之故,眼下能做的也仅仅是小心翼翼施展一些疲敌、弱敌的手段,以防人道气运的反噬。
不提阎先生这边暗中相助着苏照“迫害”郑军,却说苏照这边——
据石荆关百里之外的一座大营之内,军卒披甲执戟,秩序井然,旗帜猎猎作响。
轩敞、明净的帅帐之内,苏照和一众军校正在议事,帐中人头攒动,济济一堂。
一架木质屏风之上,悬着苏郑两国的山川舆图,其上山川河流,烽火垛口,多有标注。
“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