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军兵弹压尸人,恐局势已然糜烂难制,据臣估测,这瘟毒散播还在更早之前。”
苏照闻言,一双沉静如渊的眸子,欣赏之色这才浮起。
无故加之而不怒,骤然临之而不惊,面对君主夸赞,还能不自矜其功,为上司夸功,此人才具、品格,确有可观之处。
“眼下,还要继续核查郡城之中的发热病人,对于隐瞒不报者重惩,对于检举隐匿者奖赏。”苏照吩咐着,道:“对于尸疫之毒,孤已着靖祟司能人异士,核查缘由,揪出背后歹人。”
等吩咐完调兵事宜,苏照又道:“那些集中监押、隔离的病人,现在何处?”
蔡旷脸色微变,迟疑道:“君上?”
“孤要去亲往巡视一番。”苏照朗声道。
“君上千金之躯,怎可轻涉险地?”蔡旷拱手道。
苏照道:“蔡卿,孤身具修为,卿又非不知,况百姓罹遭瘟疫之患,水深火热,孤何惧瘟毒?”
蔡旷闻言,也猛然想起,眼前的少年君侯法武双修,不在靖祟司能人异士之下,只有一旁的岑休面上现出若有所思之状。
之后,蔡旷就当先在前,向着校场而去。
校场之中,此刻已搭起一座座帐篷,都是军中的圆顶大帐,不少医者来来往往,四方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