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命人收拢中军附近的精锐,但急切之下,四处皆乱,也仅仅搜集了五六千人,依托着中军营,无所适从。
听着远处自家军卒的哭爹喊娘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了邬寿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盘桓不去,兵马如山倒!
邬寿脸色阴沉,几乎是在心头怒吼:“不行,六万大军如果一战尽没,苏军将再无阻拦,我大卫社稷危矣!”
此念一起,邬寿强自压下心头的烦躁和绝望,高声道:“传令诸军,坚守营垒,凡接近中军大营者,不论敌我,一律张弓而射!”
周围军将正要领命而去,就见甲叶碰撞声音响起,大步走来一个身形魁梧,虎背熊腰,面容刚毅的将领,不是旁人,正是华良。
“大司马,事急矣,还请以全兵为要,速走!”
“华郡守,苏军袭营之兵不多,本帅如何弃兵而走?”邬寿急声道。
先前,因为大军转运粮秣多受苏军小股游骑骚扰,邬寿就命华良护送自怀来郡转运来的六万大军所用粮秣,故而一直未在营中议事,华良昨夜才交割完军粮,还未睡下,就听得营中大乱。
邬寿目光焦虑,已有些乱了方寸。
事实上,其人以往一直在卫国中枢运筹帷幄,亲临一线带兵的经验,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