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以守陵家老修葺陵园,仆役清除丛生杂草,祠堂两侧楹联木牌则是日日常新,祠堂之内更是灯火不熄。
这种排场,俨然不比王侯之宗庙。
而别苑之内,屋舍俨然,青砖黛瓦的祖祠之中,窦家长房窦慈面色庄重,跪在地上一蒲团之上,手持三炷线香,恭敬参拜。
其人口中念念有词,“窦家先祖在上,不肖子孙窦慈敬禀,方今苏侯昏庸,于朝中重用奸佞,败坏朝纲,于郡县地方,暴政苛敛,强取豪夺卿士之营田产业,不肖子孙慈,义愤填膺,忿忿反击,然不意却为窦家招来灭族祸事,而今家族危在旦夕,尚需借助仙家之力,得先祖之遗物,从今窦家避祸于南,背井离乡,还请先祖佑我!”
说着,叩首再拜,昂然起身,将三炷线香,恭恭敬敬插在供桌的三足紫金铜炉之上,几缕青烟袅袅,转身而去。
祖祠之外
数人站在庭院之中,不避风雪,昊阳宗道子石尧神念听着里间的念念有词,就是皱了皱眉,暗道,“幽冥残缺,六道不全,哪来的祖宗有灵,护佑后嗣?”
倒是范泰面色复杂,感慨道:“家庙绵延,这窦家诗书传家,举止合度,大有古之士人遗风。”
徐淳闻言,阴沉目光深处闪过一抹轻蔑之色,心头却是冷笑涟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