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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寿看着这一幕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他之所以压着卫军来援的消息,就是在等待着这个胜利。
“好在苏侯没有让人失望。”邬寿目光幽沉,思忖着。
前番卫军,为何被卫磐动摇军心之策所惑,无他,卫国朝廷一方,在军事上连吃败仗,丧师失地,已人心渐离。
而不少卫军还为新募之卒,心中所想,也大致是——卫君父子执兵,相争大位,他们夹在中间,打生打死,却是为了哪般?
谁入主帝丘,他们不是一样当兵吃粮?
这种军心厌战的思绪,几有弥漫之势。
这也是邬寿为何在清洗固安郡郡望后,罕见地抄掠其财货,犒赏诸军的缘由。
所谓堵不如疏,欲扬先抑。
“诸将听令,随本帅至郡衙议事!”邬寿此刻面色轻松,高声说道。
而后,随着城墙之上的消息扩散至郡城,原本迷茫、颓丧的人心,也随之振作起来。
固安郡,二十里外。
苏卫近十万联军,枪戟如林,旗幡猎猎。
傍晚时分,暮色沉沉,严整安静的军阵之中,已打起如龙的火把,冬日原就天短夜长。
“君上,天色已晚,可否就地扎营?”禁军大将彭纪,一夹胯下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