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占据了弦一郎的精神。
仿佛芦苇原的自我了断,就在昨天,就在眼前。
“我最终,还是什么都没能成就啊。爷爷。”
看着爷爷手中的佩刀,弦一郎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一件事。
道场之中,弦一郎高举手中的武士刀,仔细回忆着爷爷向苇名武士们展示一字斩的架势,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关节的朝向,都和记忆中的爷爷保持一致。
“哈!”
他凝聚精神,两条胳膊几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,劈向身前摞在一起的层层草柱。
那草柱是用草杆紧紧捆成,直径足足有十多厘米的圆柱,非常结实。
然而,坚韧的干草却在这一击之下毫无抵抗之力。
它们随着弦一郎的动作一层层断裂开来,断裂的切口平整而利落。
等弦一郎的刀遇到阻碍而不得不停下来时,已经有整整四层草柱被彻底裁开。
这意味者,如果将草柱替换成人体,弦一郎这一次下劈,已经足以一次性将两个人一起拦腰斩断。
这是何等令人骄傲的成果啊。
许多在道场中修行多年的苇名流武士,都无法做到这一步。
这一年,弦一郎才十五岁而已。
但因为苇名特有水源的滋养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