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一郎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。
不知不觉,距离天亮又近了一个小时。
孤影众那边有忍犬带路,三人相当于甲级鬼杀队员的忍者分头起行动的话,应该差不多要把散落在藤席山各处的杂鱼鬼都抓起来了,他这边也没必要再继续拖下去。
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日轮刀,对着累说道:“其实,我对变成鬼这种生物,本来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,凭空获得那么强的力量,也的确让人非常羡慕。”
他说得并不是假话。
有过一次不做人的经验的弦一郎,从一开始就很理解为什么有人会选择主动变成鬼。
细节也许不同,但大部分人选择成为鬼的心路历程,和他服用变若渣不会有本质区别。无非就是,除了人这个身份以外,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。
试想自己是一个被绑在木桩上,晒了三天太阳却滴水未进的囚犯,这时有一个人,突然递来一碗充满恶臭的脏水,凑到囚犯的嘴边。
你喝还是不喝呢?
在那种绝境之下,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,哪怕喝下这碗水之后会患上其他恶疾,也不如解决近在眼前的致命干渴那般重要。
而鬼舞辻无惨,就是向绝望者提供这碗脏水的人,而且还会把脏水包装成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