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列车队各自分开,踏上了归途。
桑祁骑着一匹棕色骏马,回头遥遥看了一眼沈昭昭的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,漆黑的眸子隐隐翻涌着些许不可言说的情绪,最终却还是一夹马腹,策马离去。
她是他此生都无法触及的光,他唯一能为她做的,就是让她得偿所愿。
若你能一生欢愉,那我也不算抱憾终身了。
若有来世,她可以回头多看一看他吗?
——
因为沈昭昭怀有身孕,这一路回去也没有赶路,走的很慢,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在休整,要么就是路过什么好景致的地方,便干脆停几天游山玩水。
到了三川岭,又改走水路,坐游船就更舒服了,沈楚川直接包下了一艘大客船,内里六间房,连净房都有。
沈楚川扶着沈昭昭上船,他们是乔装成了一对商贾夫妻上路的,沈昭昭一身轻纱浅粉薄裙,梳着低低的坠马髻,虽说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,却还没有显怀,纤腰盈盈一握,走动间比从前小心了一些,倒是难得有了那么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。
沈楚川则是一身月牙白袍,清风霁月,他极少穿这种浅色的衣袍,大多数时候都是暗沉沉的气势压迫的颜色,这次既然扮作商贾,自然得将他那凌厉威严的气势给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