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卖店他来过,虽然不大货品也不全,但规置的都挺利索,打扫的也挺干净。
从这一点,就能看出来,谢大脚儿是个精细人。
可是如今这小卖店,柜台上的土都有寸许,货物杂乱摆放,堆作一团都分不出来。最让人皱眉头的是,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恶臭。
混杂着屎尿味、汗臭味、臭脚丫子味儿、食物腐败味等。种种味道混在一起,极之恶心,让他一进门,先呛了个跟头。
他捂着口鼻,环视了一周,没见到大脚儿,却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,盘腿儿坐在谢大脚家炕上,正抱着一瓶白酒、一根鸡爪子,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呀!”王大拿一瞅这意思,感觉有点不对啊。
若说这男的是大脚儿的亲戚,这也有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啊。你看这地上给人家造得,一地的瓜子皮、花生皮、包装袋、酒瓶子、烟头子……简直就像遭了难似的。
可若说这男的是大脚的男人,这就更吓人了。他可是亲耳听到的,谢大脚说她爷们儿已经死了。这从哪儿冒出这么个人,就这么混不吝呢。
“你干哈呢?”那男子见王大拿站在门口儿,不住地往里张望,立刻乜着眼睛大声问道。
“那个,我问一下,谢大脚在哪儿呢?”王大拿开口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