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睁开眼睛,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。
映入眼帘的,是白色的顶棚。他再往四处瞅了瞅,就见到了坐在跟前,正打着瞌睡的小护士。
“嗨……”项南想开口叫人,但一张口,就觉得一阵剧痛。他的嗓子,像被火烤过一般,一牵动就生疼。
项南只能忍住,想咽几口唾沫,好好润润嗓子,但却发现口干之极,口腔里满都是水泡,嘴唇都干得要裂开。
“好渴,头好疼,肚子好疼!”项南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他的头,头疼欲裂;肚子上的伤口,似乎尚未愈合,同样痛得厉害;而且不知渴了多少天,嗓子早就冒烟了,感觉面前有条河都能饮干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项南实在忍不住了,狠了狠心,豁出去,终于喊出了声儿。
不过声音沙哑之极,音量也小得出奇。丝毫不像二十多岁壮小伙儿,更像是弥留之际的重症患者,一点中气都没有。
但就是这样轻的声音,依旧把小护士惊醒了。
她听到声音,立刻睁开眼睛,就见到项南正看着她,让她顿时高兴地站了起来,“刘同志,您醒了?”
项南不敢再说话。
他刚才才说了两个字,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开裂了。再说下去,他怕是要吐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