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鼠人,半边脑袋炸开,浑浊的脑浆流到了玛丽的身上,与她伤口的污血混合,显出某种瑰丽诡异的色彩。
玛丽挣扎着想要呼吸,但喉咙被撕裂,大动脉的血堵住了气管,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,拼命吸气却难以获得任何氧气,即将被活活憋死。
旁边,石头的身下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,他全身颤抖,难以再做出任何动作,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鼠人朝着自己和玛丽移动,那骇人的口器散发腥臭,宣告着他们的死刑与终末。
陆绊的撬棍一插,将啃咬他左手的鼠人身体贯穿,疼痛似乎令鼠人的动作迟滞了片刻,同样的疼痛也令陆绊意识变得清醒起来。
他脑壳里,某种蠕动的生命正等待着破土而出,迎接新生,那瘙痒感化为剧痛,折磨着陆绊的理智。
在这样绝望的情境下,陆绊张开了嘴。
“■■■■■——”
某种源自亘古的,宏大而淡漠的声音自陆绊的口中迸发。
在那一瞬间,某种更加绝对的存在占据了陆绊的大脑,那凌驾于瘙痒感和疼痛感的,是源自人类本能的恐惧与敬畏。
陆绊能感觉到大脑皮层的沟壑之间,某种炽烈的火焰正在焚烧一切,倘若此刻有体温计测量,他可能会亲眼目睹自己的体温超过四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