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看我了,他说我的情况很不容乐观,可能需要到加护病房,我来到了五楼,这里很安静,院长说我是第一批住进五楼的患者,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感慨,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。”
“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,他好像走错了门,来到了我的病房,他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口琴给我吹奏了一曲,不可思议,我竟然觉得好过多了,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那么闹腾了,这旋律很好,我记下了,但那个人很快就离开,接着护士赶过来,似乎很担心,她说可能有人在医院里游荡,做坏事,但我觉得那是个好人。”
“伴随着一阵腹痛,我知道,她要出生了,我被送进了手术室,这里灯光明亮,还有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设备器材,我很疼,就好像内脏正在被什么东西啃噬,我双眼一片迷离,那超越人类的疼痛已经令我近乎昏厥过去。”
“赵院长亲自为我接生,我模糊的意识只能感受到疼痛,无尽的疼痛,足以令人怀疑人生的疼痛,可哪怕是这样的疼痛之中,我也并不后悔生下她。”
“在漫长如同永恒的疼痛之后,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失落,就像某种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了一般。我看到赵院长的脸色顿时明亮了起来,我知道,我的孩子,她终于出生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