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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听到老太太说小军不在房间里的时候,方小梅双膝顿时软了下来。
鬼使神差地朝阳台下望去。
随后,尖叫声伴着嘶声裂肺地绝望。
方小梅瘫倒在阳台上,心口阵阵剧痛,没有喘歇的时候。
老太太因为老了,反倒是迟钝了些,也冷静了些。
“怎么了啊?是不是小军掉下去了啊。”
“妈~~~~~~~”
方小梅狂哭狂喊,整幢楼和对面楼里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哭喊声。
听到的这哭喊的人,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常常会想到11月8日凌晨的声音。
救护车赶到时,小军还尚有一丝呼吸,那个时候,他已经在深秋的花坛中奄奄一息了整整1个小时20分钟。
沐春看着病人家属,只是静静地在一排靠椅顶端的那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场景,心理治疗在这样的时候还有什么作用。
既已发生的灾难,除了乞求一个改过重来的机会,还剩下些什么。
他仰头看着头顶灰色的墙板,刘小军在里面已经又将近7个小时。
这7个小时里,这个初三的孩子是否想到过自己小时候的梦想,想到过童年的快乐,想到过死亡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