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春把刘田田叫到一旁,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刘田田听完以后点点头,“我立刻就去。”
一直到眼泪流到琴键上,白露才恢复了清醒,她赶紧用袖子擦干琴键上的眼泪,转过身对沐春说,“对不起,对不起,这么好的钢琴。”
“粥凉了,来喝一点吧。”
“好。”白露擦了擦眼泪,抽泣着走到桌子旁。
醉过、哭过、疯过之后,白露的确是饿了,三两下就吃了半碗粥,吃完以后,情绪也稍稍好了些。
沐春刚想说何平的事情有很多疑点,需要和白露重新谈一谈,白露却没让沐春开口就说道:“本来下21日那天第二次预选赛我准备了肖邦的《f大调第二叙事曲op.38》,不过没有机会演奏了,我的意思是我的作为钢琴家的表演生涯已经彻底结束了,好像只是童年的梦,而现在正是梦的终结。
一开始的时候,我没有很难受,因为死亡的感觉好可怕也很新鲜,医生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?宁静中整齐的音乐,突然混入了混乱的傀儡,那些身披着黑白键的傀儡,是恶魔的旋律,它们不是天使的福音,而是恶魔的旋律,突然从我的指尖流窜出来,一开始是一个,然后两个,我就像一头在丛林里迷失的鹿,没有方向,我害怕,我急切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