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一起练武,他的枪术和大哥的剑术皆是在父亲的指点下练成的,兄弟二人虽相差八岁,却时常切磋,无话不谈。
就连说起今后的抱负,也不谋而合。
好像正是从大哥在上阳谷战死之后开始,项南天便不再教他练功,也不再让他习武。
甚至某一日翻出家中的武器尽数烧毁,并责令所有人从此不能动兵戈,决心要弃武从文。
年幼时他想不明白,在北征的途中,岗哨里漫漫长夜,项桓有过许多的猜测。
但仍对父亲的这份谨小慎微无法苟同,他身在将门,所向往的是黄沙百战穿金甲,一将功成万骨枯,是大江东去,万马奔腾,流不尽的英雄血。
而项南天的棱角已经被世俗磨平了,根本不懂他的志向。
“我没有错。”
项桓在心中倔强的想。
哪怕自己披荆斩棘地回来,也未曾收到家中人的喝彩,他仍旧执拗地想,“我没做错。”
耳畔微风徐徐,交织的树叶声中隐约有清浅的脚步,长年征战的本能令项桓猛地转过头。
月光下的少女瘦小而单薄,流水般的星辰在她身上照出零碎的疏影,那双眼睛干净明朗,好像能够灿然生辉。
她似乎退缩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