泠崖实在拗不过,掰了一小块细嚼慢咽。
她顿时如蒙大赦,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,像饿了数日没进食的馋虫,一点碎屑都要卷入口中,舔个干干净净。
君泠崖拿出锦帕递给她:“擦嘴。”声线像被茶水泡开来,软得都要化了,
“噢。”她把嘴巴轻轻一抬,无意识地贴上柔软的锦帕,“擦擦。”这是她与梅月间习以为常的动作,但此刻换个对象,就耐人寻味了。
少女的唇带着芳香,唇线的弧度正好,多扬一分显得轻佻,下拉一寸就显得刻薄,不多不少,正好够人赏心悦目。像被拨动了一池春水,君泠崖心中的漪澜圈圈荡漾开去,他敛下波澜起伏的双目,很守规矩地收回了手,抬头让梅月过来,帮她擦干净。
梅月见她脑袋都不开一点儿窍,真是替她着急,小声提醒了一句:“圣上,您给王爷绣的荷包呢?”
噢,差点忘记了。她在腰带处摸了摸,摸出一个染满芳香的荷包,傻笑着递给君泠崖:“给你。”
君泠崖见过这个荷包,当日她爬树,就是为了往荷包里放香花,那时还当她有了心上人,让人去查,结果别说男人了,连个内侍都没查着。
哪成想,这荷包竟是给自己的。
“为何要送给臣?”手心里的荷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