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算,讶道:“是太老爷的忌日。那您要回云阳么?”
“祖父叮嘱过本王不得再踏入朝堂,可惜不得已,本王违背祖父遗愿再入朝堂,如今已是不肖子孙,还岂能连他忌日都不回去?”君泠崖双目如墨,浓重得像笼上一层化不开的哀色,“且方才于公公告知本王,赵御医的老家竟恰好也是随州,本王觉得此事有诡,恰好云阳与随州相近,本王顺带去走访瞧瞧。后续事宜本王已安排妥当,圣上便交给你了,待狩猎之日后,本王即刻出发。”
“王爷……奴担心您走后会出乱子。”
“本王离去之时,恰逢春节前后,若是整出什么幺蛾子,只怕人心向背,只是要辛苦你了。”
既然君泠崖已安排好,梅月也不再多说,黯然看向蹲在地上挠着阿挠小肚皮的人,叹息道:“为您,值得。只是圣上若是知道您离开,不知是何想法。”
“只怕她巴不得本王离开,没人管束。” 他声音带着些许低哑,一字一句,隐去了平素的清冷,只剩下道不尽的落寞。
冬日狂风不知止歇,簌簌而来,鼓吹起他散乱的长发,却拂不走他的寂寥与悲伤。
他卷起那幅美人画卷,郑重地交到梅月手里:“这幅画,请帮本王保存,若本王遭遇不幸,不能归来,请务必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