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斜斜的照射下来,云许轻抬玉手,堪堪放于额前,挡住了有些灼目的晨光。
她眺视南方,良久后樱唇轻启,问车夫道:“从这里南下,是不是很快就能到西擒了?”
“回姑娘,从这里南下,不出一日便能到西擒。”车夫答,“不过,从尧绍都城到西擒,却不走这条路,由此路去西擒,会多出五日的路程。”
云许听罢,了然地点点头,放下帘子,端着身子坐正。
“韩公子以前驻守的地方,”没等阿玉询问,云许就先开口解释道:“就是那处。”
马车悠悠前行,辽阔的土地上,一支流民队伍在距离马车不到五十米处缓缓行进,浩浩荡荡,面朝西边,他们的目的地,也是丹系。
阿玉收回视线,感叹道:“这已经是第五支了。”
云许没接话,阿玉不知道,她却是清楚的,流民来自西擒,那里,就要变天了。
“这一程路,到处是官兵和流民,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”阿玉很敏锐,几乎是一语成谶。
时间点提前了。
前一世,辽国王联合北方匈奴王大举进犯尧绍,韩大将军驻守北边,被匈奴大军拖住,与其恶战月余,无暇顾及别处。
辽国蓄谋已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