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自顾走出房间,推门出去,又合上门。
屋外月色皎皎,云许抬手捂住脸,将积攒了很长时间的浊气尽数叹出,眼眸干涩得紧,但她极力忍着,硬是把框在眼眸里的水汽逼回体内。
无力感袭入全身,齐循痛苦地躺在里面,她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明明她出发去国寺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,一回来瞬间变了个天。
韩丰庭显然很熟悉他的病,说明他这病不是突发状况,而是一场长久的战役。
若不是她这次提前回来,正好撞见,他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她?
韩丰庭推门出来看到云许抱膝坐在台阶上时愣了片刻,他想大概是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会直接坐在地上,所以有些惊诧了。
韩丰庭往前走了两步,停在云许身后,对她道:“云姑娘,进屋吧。”
韩丰庭是遵照齐循的意思叫云许进屋的,他给齐循换衣服的途中,齐循醒了,问他云许是不是来过,他答是。
后来齐循默了片刻,嘶哑着嗓音和他说话,让他把云姑娘叫进去,又叫他去客房找个地方休息。
既然云姑娘已经撞见,齐循想瞒也瞒不下去了,而且他本就主张让云许知晓此事,所以当时他没说什么,缄默着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