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却早已行动,第一反应即是止血救人,而不是向外呼救。
不知是身为医生的职业病,还是心里莫名地对外界不信任,穆九昭没有喊人帮忙,而是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番男子的伤势,神情越来越严肃。
男子的伤势特别严重,有狰狞的旧伤,有不断流血的新伤。若是不尽快包扎止血,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。若是不幸感染化脓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但让穆九昭诧异的是,这人昏迷前似乎被人上过一点点药膏,只是对方完全是拿着药米分乱撒,动作蛮横粗鲁,完全没有做到急救的效果,反而毫不怜惜,净添着乱!
心里将那个撒药的蠢货怒骂了一遍,穆九昭蹙着眉找来一块干净的锦帕,沾着床边盛放的清水,小心翼翼地清理起男子不断流淌鲜血的伤口。
她的动作虽已放得最轻,但男子身上的鞭伤实在是太重。冷汗涔涔地从他额际滑下,他紧合着双目,沉重地喘着粗气,呼吸紊乱而虚弱,看上去痛苦又隐忍。
饶是见过很多重伤的穆九昭,此时的手都颤抖了起来,因为那血根本止不住……竟将她手中的锦帕全部染得通红,满盆清水更是浑浊一片。
胸口一阵撕裂的痛楚袭来,痛得云璟直抽冷气,朦朦胧胧间从噩梦中苏醒了过来。一双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