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峻,整个人显得矜贵冷淡高不可攀。
那人分明就是崔准,可又是极为陌生的,仿佛又成了多年前的崔哥哥,可也有天壤之别,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,而且她进来后,他看着她的那一眼,目光瞬间错愕之后便归于一片深沉冷淡,她差点落下泪来。
她想过千万次他们重逢的场景,从没想过竟是这一种。
他遥远得她甚至张不开口唤一声相公。
那边殷鸿已在回禀,他在回汴梁时发现了师母,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,还望师傅恕罪。
任桃华默默把泪咽回去,原来殷鸿并非崔准授意专程来寻她的,而且带她回来也是冒着被责罚的风险。
“东西取回了来吗?”崔准没有接腔。
任桃华在一边默默站着,崔准和殷鸿两人在说些什么,她渐渐的也没心思听,只是又悲伤又凌乱,她不知道崔准为什么这样冷淡,她不敢去想原因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到殷鸿在唤她。
“师母。”
她如梦初醒,看向殷鸿,殷鸿却低着头,她把目光移向崔准,发现他正皱眉看着她。
“舟车劳顿,你先去歇着吧。”
崔准又喊了门口的小厮进来,“峰岚,你带夫人去正院正房歇着,让兰藻紫鸳服侍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