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模糊而混乱的,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崔准板着脸在骂她,骂什么她也记不住了,只觉得伤心。
翌日的早晨,她正在慢吞吞地吃着早饭,紫鸳突然道,“夫人,公子今日要启程去河北了。”
她恩了一声,继续吃饭。
她去送他,见了面能说什么呢?不如不见。
吃过饭后,她就回了床上补眠,昨晚做了一夜恶梦,几乎是一点也没有睡。
她躺了一会儿,只觉得思潮起伏,刚刚有了些睡意,却听得脚步声音。
她懒懒地道,“紫鸳,藻兰,中午我不吃了,别扰我睡觉。”
“你这几天就是这么吃饭的?”
崔准质问责备的低沉清冷的声音让任桃华一激零,睡意刹那就跑光了。
她踡着锦被,闷在背窝里不起身,也不吱声,心里有点后悔怎么不冲着里面睡。
“四姐儿,我要走了。”
任桃华唔地一声也不接碴,她本来打定了注意不理崔准,可是半天也没有再听到动静,难道人走了,她微微把眼睛欠了一条细缝,果然在地上没有看到鞋子。
她啐了一声,这么快走走掉了,不过是虚应故事,装模作样的,真是何苦,冷落你就冷到底。
他主动来求和,已是给了自已台阶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