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诰洗脸罢,那碧衣丫头掂脚给他擦脸后,又欲执他的手抹拭,任桃华轻咳了一声,徐知诰接过那丫头手里的手巾自行擦着手,随口道,“雪盏,淑晚,先出去。”
两个丫头应声出去。
徐知诰把手巾扔回盆架上,在桌案后坐了下来,右肘支颐,伸出修长的指头按着额头太阳穴处,神色恹恹的,那流露的松懈放纵,是她从未见过的,和那平素端整时的模样大不相同,不过却同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。
“去把窗子打开。”
任桃华不禁冷笑,这和丫头在屋就紧闭门户,她一来,就要开窗子,但见徐知诰闭眼揉额,显然很不好受的模样,便走到西窗下依言照做了。
“喝了多少酒啊?”
“不多。”
昨晚其实他禀持着酒饮的一贯作风,浅量微酌,只是谢家的人口众多,一个男人过来敬一杯,加起来就多了,也不是太醉,他还算清醒的,只是这早上宿醉后头晕晕沉沉的,隐隐作痛。
任桃华心头正怒着,也顾不得怜惜他,又才想起自个来的目的,便道,“我想和景迁出去逛逛长安城。”
她听徐知诰说了句没什么好看的,心想这是不同意了。
她还欲再言,却听到徐知诰缓缓的道,“让庄起多带几个人跟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