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是玻璃自己掉下去的呢?”
    “嗯,很多年后,我也有过后悔,为什么要承认?不过,几个男生都看到了,我可以让他们保守秘密,但能保密多久?总有人会泄露出去的。被玻璃砸到的女生,是隔壁班级的,我不认识她——我是北京市三好学生,学校里没有不认识我的,这也是我不敢撒谎的原因。”
    车后响起连绵不断的喇叭声,路口早已变成绿灯,“冯唐”才重新开动。
    “后来,那个女生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“植物人。”
    “你家赔钱了吗?”
    “女生家里开出五十万的条件——二十年前,一笔巨款。虽说,那年头医药费不贵,但对方计算了未来五十年的治疗与护理费,还有整个人生被毁了,无论如何,我接受。”
    “你父母呢?”
    “九十年代,我爸的中央部委是清水衙门,我妈在医院还没流行拿红包,实在凑不出五十万,最后咬牙卖掉四合院,全家搬去回龙观。搬家前一晚,七十岁的奶奶死了。医生说是脑出血。爸爸却说见到了吊在大槐树下的爷爷,奶奶是舍不得离开地安门呢。”
    人说地安门里面,有位老妇人,犹在痴痴等。
    “冯唐”继续平静地说:“快要中考了,学校只有一个保送名额,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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