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没有反应,“冯唐”顿了顿说:“我是在地安门长大的。”
    “难得。”
    有些累了,我耷拉眼皮,靠在座椅上,惜字如金。
    “我们家有座独立的小四合院。有我,爸爸妈妈,还有奶奶,一家四口。北房三间,东西厢房。院子里有棵老槐树,夏天我常爬上去掏鸟窝,冬天从屋顶上扫下雪来,堆个小人不成问题。我爸爱养鸽子,大大小小几十只,每天早上起来放飞,天黑前准保全都回来。”
    “房子还在吗?”
    “奥运会那年拆了。”
    “拆迁补偿款应该不少吧?”
    “呵呵,初中毕业那年,我们家把房子卖了,搬到城外的回龙观。”
    看看他的年龄,那应是九十年代,卖不出什么价钱:“太可惜了。”
    “说来……话长。”
    “听听?”
    “算了吧,很无聊的故事。”不知不觉,出租车已转过东三环,进了朝阳北路,“冯唐”沉默着,没有表情的脸,简直几分可怕。
    静谧的十来分钟,我仓皇地看着车窗外,有跳车逃生的念头。
    “小时候,我是北京市三好学生,优秀少先队员,初一那年还上过新闻联播,中央首长来我们学校视察,我作为学生代表跟那位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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