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男孩,他们是士兵,他们是兵人。
    但在葛底斯堡,他们都将变成死人。
    兵人队列越过一道障碍——不过是一堆课本,有人不幸倒下,似乎迎面射来密集弹雨。
    俞超涨红了脸,大喊:为了弗吉尼亚!
    我爬到前进中的兵人们身后,仿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,举着滑膛枪奋勇前进。忽然,有一颗子弹射进了我的额头。
    致命的撞击感,无法自控地仰天倒下,后脑勺砸在一堆塑料兵人上。
    那个瞬间,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。
    但没流血,只隐隐作痛。当我爬起来,兵人们都已牺牲,军官也被一枪毙命,只剩那名小小的旗手——他战死在军旗下,像具雕塑不再动弹。
    二十五年前,6月1日,深夜,南部联盟的旗帜依然在盖底斯堡飘扬……
    在我的童年时代,最漫长的那一夜。
    忘了是怎么回家的,总之,我对于那些兵人,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。它们不是金属玩偶,而是真正的士兵。死亦为鬼雄,缩小囚禁在二十世纪的中国。
    6月2日,俞超没有来学校。
    拥挤的教室里,我看着他空空的座位,心里还惦记着那些小兵人。
    几天后,才听说,俞超的爸爸妈妈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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