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。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粒糖,不耐烦地说:一边玩去!
    我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问:兄弟,包子怎么卖法?
    两块钱一个。
    我掏出十块钱,说买五个。
    但他努了努嘴,指着门口的胖女人说:钱交给我老婆。
    我交了钱,还想说些什么,喉咙却堵塞了。他依旧低头做包子,把我当做路人甲或死尸乙。闷热得像火化炉,只有台小小的风扇。他的汗水滴落,混入面粉将被我们吃掉。
    后面有人排队,我退回路边,镜片上的蒸汽,却不曾褪去,带着咸味……
    一个礼拜后,凌晨时分,我独自出门透气,一路走到大自鸣钟。
    李毅大帝包子铺,那道窄门开着,露出诡异白光。有台破旧的小彩电,正直播世界杯小组赛——意大利vs哥斯达黎加。
    幽暗的屋子深处,女人抱着孩子睡觉。还有个男人,默默地看比赛。他打着赤膊,后脑勺堆起肥肉,汗滴纵横在后背。
    忽然,他看到了我,艰难地撑起拐杖,傻笑着露出发黄的门牙……
    最亲爱的朋友,我想跟你拥抱,你却说:早上六点才有包子!
    再见,李毅大帝。
    有人说,时间夺去了我们轻狂的眼神,却给了我们嘴角上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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