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的明信片,都是有去无回。
    卡佳(以后的余生里我习惯叫她这个名字)问过我许多问题,比如爸爸的职业。我不加掩饰地说我爸是电工。她说她很喜欢这个职业!我想她是在奖励我的诚实吧?但后来,我才明白其中缘由。
    轮到我问她了。卡佳,你以前是干什么的?
    她不响。
    作家?老师?教授?
    她无声地摇头,否决所有可能,最后说,我干了一辈子公交车售票员。
    开玩笑?
    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买票的夹板,一股公交车上拥挤的汗臭味,从各个角落涌入鼻孔。
    卡佳常问我读过什么——金庸的几乎全部,还有三国演义、西游记,红楼梦我没读完,但水浒读过至少一百遍。世界名著嘛,从前家里有本《悲惨世界》,滑铁卢战役的那段,我读过十多遍。但我最喜欢的,是司汤达的《红与黑》,最后于连上了断头台,玛蒂尔德小姐抱着爱人的头颅去埋葬,成为我整个青少年时期印象最深刻的一幕。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像于连,但又不像他那么聪明和世故,更没有他的好运气,可以遇到雷纳尔夫人和玛蒂尔德小姐这样可爱的女子。这些本该永远深藏在内心的话,我全倒出来告诉卡佳了。
    她没有任何评价,只是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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