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。
    哎,不必啦,谢谢你。
    谢我什么?
    老头摇摇头,不声不响,离开了。
    我想他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    这年十二月,我的工作调动了,因为写作引起领导关注,我被调离基层的邮政局,来到四川北路的邮政总局,在机关里编写邮政史和企业年鉴。
    对于卡佳来说,来自1959年的莫斯科的格奥尔基,突然在时间隧道中消失了。
    也许,这对于老太太来说很残忍,但我不能再继续伪装下去了。
    隔了半年,进入盛夏时节,漫长的“非典”灾难消退,我才再去看望她。我会直截了当告诉她,我不是她的格奥尔基。
    但家里没有人。我到处找她都没有消息,邻居说她失踪三天了,许多老年人就是这样走失的。我有个表哥叫叶萧,是个很厉害的警官。通过他的帮忙,我查到卡佳的身份证被人使用过,购买了上海飞兰州的机票,刚入住当地一家宾馆。难道有人盗窃了她的身份证?还是更可怕的事?叶萧帮我询问兰州警方,确认入住宾馆的就是老太太本人。
    我打电话到宾馆房间,恰好她接起电话,告诉我,他死了。
    谁?
    格奥尔基。
    我的脑中掠过那张四十多年后自己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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