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和军车,许多特警正值勤。大街依然车水马龙,只是行人稀少。
    我们坐着聊天。
    在喀什的毛主席像底下,甫跃辉说着靠近缅甸边境的云南农村的种种生活,而我说起刚在《上海文学》发过的一篇《北京一夜》——有段情节是我读初中时,不小心碰落块玻璃,从教学楼顶掉到操场,幸运的是没砸到人。
    其实,这件事是真的。
    那块致命的玻璃,几乎砸中操场上的一个女生,就是喀什来的古兰丹姆。玻璃在她脚下砸得粉碎,碎渣布满裤脚管,要是再往前走一步,多半就被砸死,至少也是重伤,乃至植物人。
    从那天起,我对李晓梦总觉得有什么亏欠。
    不久,放学路上,我跟在她背后,想要给她买根盐水棒冰或冰砖,作为玻璃事件的赔礼道歉。她突然回头,瞪圆大眼睛盯着我,却点点头,答应了。
    吃完我请客的棒冰,她才有了表情,说,你的笛子吹得太烂了。
    这是她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    古兰——不,李晓梦,你也会吹吗?
    嗯。
    我想听听。
    晚上来燎原电影院的街心花园吧。
    八点,我从家里溜出来,带着笛子。刚到电影院门口,远远听到笛声。我跟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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