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。到了北山街,整个西湖的东北拐角,一转弯就要到断桥了。他却在游船码头边坐下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间,可以没有阻拦地直视西湖。下午三点,远远的水色天光,孤山似有暮霞,右手的白堤,与正对面的苏堤上,虽然依旧人头攒动,但也是可以被忽略的。
    我们坐了很久,每隔一两分钟,一草就掏出手机看看。我催他再往前走走,或是登船去湖上转一圈。但他愣在那里不动,看他体壮如牛的样子,也不像走不动了。我问他有什么事,他回答“呵呵”。
    原地坐了一个钟头,一草最后看了眼手机,幽幽叹气,一秒钟变身贾宝玉,软软地起身说,我们上床吧。
    哦?
    上船吧。
    我才听明白,但至今仍不确定,他这么说是因为普通话不标准?还是心里头想到了什么?
    招呼来一艘游船,谈好价钱,船夫放下船板。我先上船,回头喊一草上来。
    他心不在焉,东张西望,被我催得心急慌忙,跳上船板时手一滑,手机顺势掉下去了。
    我清晰地听到手机与西湖水面的撞击声,那个啪啪啪啊……几乎要飞溅到你脸上。
    永别了,诺基亚君。
    一草和我趴在船舷边。游船与堤岸之间,小小的浪头翻滚,除了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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