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昨天姨母给他打了个电话,说他表姐要回家一趟,让他过去一起吃顿饭。
其实苏寒一家都挺担心池敛这孩子的,就池敛这阴郁的性格,他们总怕他会憋出病来。
毕竟在国内,池敛除了那个他不愿意相认的爸,他真的没有什么亲人了。
自从来到畔城这个地方,池敛一直住在他妈妈年轻时住的那幢别墅里。
欧式风格的别墅里,池敛待在一间密闭性极好的实验室里,身上穿着白色实验服。
香水调配室里有淡淡的香气。
他坐在桌前,晕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,将他的侧脸氤氲得更加英气了。
实验桌上陈列着许多瓶瓶罐罐,池敛骨节分明的右手持着胶头滴管,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进容器里。
白色实验服宽大的袖口微微晃了下,他手腕尺骨凸起的弧度恰好,禁欲又冷感。
直到黄橙的太阳抵达山头,池敛才从调配室里出来。
他手里拿着一瓶保存了好几个月的香水,透明的香水瓶子明显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,精巧又好看。
池敛另一边手放在门把上,他平静的目光往对面的实木桌案望了过去,黑夜来临之前残余的日光透过落地玻璃门淡淡地投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