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上只是将沈秋砚贬为郡王。
他看着旁边已经将指甲抠出血来的人,轻轻将手放在她青筋暴起的手背上:“妻主,先起来吧。”
沈秋砚沉默地坐在旁边看着太医为苏若诊治。
她原本在写给母皇的血书上恳求让苏若与自己和离,既然母皇还愿意给她机会,她一定会好好对待苏若,也要在心里时刻为母皇祈福。
想起她曾误解了母皇那么久,又曾经那样伤害过苏若,她便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完全是个错误。虽然有连惠放在她房中的熏香的原因,但对母皇冷言冷语的是她,对苏若毒打虐待的也是她。
这些都是她的过错!
载着沈秋砚和苏若的马车离开了京师,曹宜春亲眼看着他们出了城才回宫复命。
苏若刚才喝了药,又换上了虽然简朴但还算保暖的衣裳,沈秋砚让他靠在自己身上:“怎么样,还冷吗?”
“不冷了。”苏若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,眼睛亮亮地摇了摇头。
不管她是京城里天之骄女的陵王,还是如今远赴莱阳的戴罪之身,苏若看着她的目光一直没有变过,单纯,温柔,又恋慕。
有时候连沈秋砚都忍不住想,他为什么能这么纯粹呢,不分贵贱,不问前程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