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从袖中拿出一张供状来,放到太后面前的小方桌上。
太后见着这染血的纸张,面色蓦地一紧,拿起供状来看了一遍,看到最后,只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今个儿过来,可是要哀家给那贱人偿命?”
太后说着,眼中不自觉露出几分嫌弃和嘲讽来。
当年,她就该在那宁氏进宫时,就将人给除去了,也省的后来这些事,叫他们母子二人生了嫌隙。
她还没老糊涂,自打俞氏被打入冷宫,皇帝就没踏入慈安宫一步,还愈发宠起那个穆氏来。
她哪里不知,皇帝这是什么都知道了,以至于无法面对她这个当母后的。
她以为,日子长了,皇帝总能想清楚,当年她那样做,都是为他好。君王该是雨露均沾,后宫从来都容不下“专宠”二字。
更别说,那宁氏,根本就是迷了他的心了。不然,也不会过了几十年,都无法释怀,宠上了那个和宁氏相似的穆妃去。
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,太后这句话,显然是断定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,叫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偿命。
良久,才听皇帝道:“儿臣不敢,母后既然身子不好,日后就安心在这慈安宫养病,后宫之事,就不劳母后费心了。”